【'∀'从前,有只布鲁,一头扎进了医科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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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
如您所见,这里有一只布鲁。
您看到的是一只文笔不出众、但异常执着的布鲁。
尽管文笔稍逊,但布鲁期待自己有一天能自信地对冷坑的各位说出:
“别担心,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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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硬核正剧,也在不断尝试,希望有一天能写出逻辑严密设定严谨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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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失踪跟生活忙碌有关,嗯,学医呢,勿念。

【弗瑞/向哨】风与鸢尾(Chapter7,上)

*你看这个作者她越写越崩溃。

*和Chapter3差不多的字数,也是分两部分发,等上半部分过审了我再接着发下半部分以免乱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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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已经在训练场的一角擦了十多分钟的剑了,并寻思再擦一阵子这剑的反光能晃瞎下一个从他眼前路过的摩尔。


他抬头看向前方不远处的奇袭小队——这是那支精英小队的名字、那天弗兰克带猫过去收完道歉后他们顺便集体发散思维想的——此时他们还在为什么事争吵着,依照那逐渐增大的音量,若留心听争吵内容可以听个完全。


“……但这回你还是出现失误了啊。侦察兵,要不我们考虑把听觉观察这块转给力士?”他们当中那位腰间绑着几颗炸弹的骑士用着无比委婉的语气说。


“都说了那不是失误。在力士给出他的答案以前,你那精神体就在我说的地方待着,而且还试图小——小声地移动自己的位置,直到它‘咕噜’一声被力士听到后他大喊大叫地指出来。”围着紫色领巾的骑士反驳道。


“是这样吗?”炸弹兵和身边的黑毛犬相互瞪着眼,后者的眼神充满了无辜。


“你那罗威纳怕不是花纹变异了的哈士奇。”侦察兵扶额,他脚边的德牧也转过身表示不认识队里的这条傻犬。


“你这是在嫉妒我的听觉比你优越!”脸被头盔淹没的力士冒出来搅混水。


“如果你真的听觉灵敏,”侦察兵挥手指向右侧,“那这边持续十来分钟的擦剑声早该把你整得不耐烦了。”


突然感受到五份目光聚焦的弗兰克收好剑、镇定地咳嗽两声朝他们走来。


“可以了吗?我看你们讨论得很激烈。”


“我们还在解决最后一个问题——当有异常声音出现、您和瑞琪团长没有明确指示、我们之间又产生分歧时,队伍应该听信于谁。”接着炸弹兵把刚才的几次测试过程及总结向弗兰克简述了一遍,也包括了侦察兵提到弗兰克在旁边擦剑的事。


向导边听边在心里嘀咕这支纯哨兵队怎么总能隔三差五整出花样:前些天他们在体能上相互内卷各自拼到极限导致全队连续两天进入半瘫痪状态,昨天说他们需要队内的领头于是掐到现在。弗兰克当时就溜去给瑞琪打报告并反复暗示这需要威严高的团长来“说两句”,结果他眼中极其重视纪律的瑞琪居然放任了这种行为。


“在已知我随时出现意外的情况下,他们需要另选一位权威。同时,我们进入第二区域后,他们将独立作战。”


“按照习惯,分队作战不是直接听从队内等级最高的骑士的指挥么?平级之间若有排名则默认遵从最优——选拔赛刚刚落幕,那份排名他们至少能记半年。”


瑞琪稍微摇了下头:“现在时间富裕,哨兵不会放过竞争权威的机会。”


“你们哨兵没事天天争这些?”


“对。”


好吧,文化差异,他一个向导干涉不来……可是他们在出征前两天开始争领头未免也太能踩死线了吧!


“侦察兵的听觉要敏锐一些。”回到当前,弗兰克以客观摩的身份作出评价,“实际上我刚刚在自己周围展开了屏障,这就是行动时我的屏障强度。在此前提下的结论更具价值。”


“既然这样,副团长,麻烦您今天参与到我们的小测试中来吧,我们最后再为实战做一次模拟。”


要命,他怎么把自己搭进去了。


“好……”


“副团长!”


弗兰克抬手示意奇袭小队稍等片刻,循声望去,一位带着蓝缨盔的骑士队长快步赶来。


“现在向您汇报上午的训练情况。”来者手里攥着一张写满字的白纸,弗兰克瞥到上面的字虽有些歪斜但排版却是清晰简洁,而这位队长的汇报格式也相当规整。


汇报完毕,他再向弗兰克敬礼。


“汇报得很好,但不用把自己崩得那么严肃,斯洛。”副团长直面这位新晋的骑士队长,“放轻松,我又不是瑞琪团长那样处处能挑出刺的摩尔……你快把我也给弄紧张了。”


“我刚刚成为队长,还会有很多不足,况且瑞琪团长对我寄予厚望……”


斯洛的反应不禁令他想起了几天前那场发生在团长办公室的灾难。


那时瑞琪决定任命斯洛为骑士队长,准备提前单独通知一下当事摩。第二天弗兰克把斯洛找来后出去忙自己的事,过了一阵子他才发觉时间不对:这么点事他们怎么能谈那么久?于是他跑回团长办公室查看情况。结果,好家伙,他俩真的就相互沉默杵在那了,还得他亲自掰点话题破冰救场。他事后回想觉着自己也是心大,居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把这俩性格相似的摩尔放在单独面对面的场合里他们能彼此冷场到食堂饭点过去、等到防止瑞琪饿死的他拎着盒饭来敲门。


“没那么严重,只是工作内容变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他话题一转,“中午来我们这边一块吃个饭吧,就是进门口右转第一扇窗户那桌,我和瑞琪、奈特、卡莫尔都会在那里。”


“遵命!”


这家伙……弗兰克一时语塞,赶紧胡编了几句话把斯洛打发走,再一把揪起脚边史宾格的后颈皮转头喊奇袭小队集合。


新的小测试现场依然是哨兵们在折腾,向导全程抱着手旁观时不时当会裁判,屏障监视之下他也未察觉有哨兵状态异常——他们的确是当之无愧的精英小队,几乎不可能在一般的训练中出状况,这点弗兰克心知肚明,然而谁都无法预料黑森林的情况有多“特殊”。


小测试结束,食堂还有五分钟开门。骑士团副团长踩着点进入食堂,成功成为本轮餐次开饭第一摩;奈特打好饭顺手把找座的斯洛拐了过来,接着夜班后补完觉的卡莫尔面无表情地端着餐盘到位,瑞琪一如既往地最后落座。


新成员的加入令他们的饭局更加热闹,至少这氛围又是奈特给活跃起来的、也是他率先在大家面前对斯洛说出了那句“欢迎加入骑士队长们的饭局”。虽然弗兰克不止一次担心奈特的热情会把斯洛吓跑,不过后者的反应和饭桌上以干饭为主要目标的瑞琪差不多,遇上提问就照题回答不多说一句废话,偶尔听到感兴趣的内容就会加入。


算是让他初步融入了吧。来日方长,他迟早会意识到饭局是居于此位的他们为数不多可以暂时放松的场合。


不过并非每个饭局都只有家常话题,例如同一日的晚餐。明天便是他们出征黑森林的日子,借着饭桌齐聚,瑞琪再向他们反复交代确认各类细节:即使正副团长同时离开,前哨站的防守也不得有半点松懈。


晚饭后弗兰克把瑞琪的饭桌谈话转达到奇袭小队那边,又抓了奈特去清点两遍物资,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回宿舍睡觉。


一开宿舍门,他习惯性往瑞琪的床上看:有一只卷成团的黑猫。他过去搓搓黑猫的脑袋,小煤球对着弗兰克的手回爪就是一巴掌。


“瑞琪去哪了?”


小煤球伸了个懒腰,跳下床,慢悠悠地将弗兰克引到城墙上。


瑞琪正在眺望黑森林。猫扒拉他的裤腿,对方把它抱起、看向走来的弗兰克。


“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的任务可不小,‘养精蓄锐’这个词还是你提出来的。”他瞥了眼黑森林方向,“没有向导协助,直视黑森林迷雾也会增加你的压力。”


哨兵表示没什么影响,“我已经习惯迷雾了。我的精神图景和黑森林一模一样。”


“其实吧黑森林没有迷雾。”


“你困了可以先去睡。”


“我清醒着呢。这消息是外围四组的骑士告诉我的,他们还问黑森林的视野明明很开阔为什么之前让那么多哨兵盯着。”


彼时前哨站的值班队伍刚完成改组,新阵容实施的第一个夜班由弗兰克当值。路过外围四组时他无意间听到他们在讨论团长遇袭一事,但这话题推进过程越听越离谱惊得弗兰克连忙冲进他们的聊天。


然后他的精神力感知告诉他,这个组里没有任何一位骑士是哨兵或向导。


“他们指着黑森林的方向说那边哪有什么雾,也就阴天的时候看着很阴森,平日大晴天的时候森林的风景漂亮得很呐……我还真好奇所谓的‘美丽黑森林’是什么样的。”


“那应该就是我们这些哨兵向导为数不多的缺憾之一了吧。”


瑞琪并不在乎弗兰克的这番话。自他觉醒为哨兵之后,他从来不敢觊觎普通摩尔的生活,精神力的影响令他眼中的世界注定与他们不同。


习惯就好了。和在精神图景里与迷雾共存一样。


他拍拍向导的肩膀:“该回去‘养精蓄锐’了。”


骑士团长的正副团长同时走下城墙,身后远方的黑森林依旧在月色下缄默着;前哨站的宿舍区早已陷入沉睡,而平躺着瞪了几分钟天花板的弗兰克估计自己要睁眼到天明了。


他翻了个身。


当时是谁在城墙上提到迷雾的事的?不提还好一提他的脑子不由自主地产生了突然的焦虑——他身为队中唯一的向导,要在战斗全程独自与威胁哨兵们的迷雾作斗争。


倒也不是完全没谱……其实那天在他察觉瑞琪靠近门口之前,两位向导就在讨论着相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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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助哨兵的向导有能力限制吗?”


“理论上是位受过训练、会运用感官屏障的向导都可以。”


“没了?”


“没了。”


“但是黑森林迷雾对哨兵的干扰很强,”弗兰克搬出残存的课本记忆班门弄斧,“能与之抗衡的向导应该需要能力基础吧?”


“并不是。”安迪倒是起了兴致,弗兰克莫名感受到了当年老师突然展开一个知识点深入的恐惧,“我以前也一直在资料中探究黑森林迷雾的本质,直到我第一次进入黑森林发现……迷雾之下其实什么都没有。”


这个结论把弗兰克到嘴边的哈欠堵回去了。


“迷雾不是一种精神力,更像是背后另有源头的一种‘产物’,会主动攻击踏入此地的、所有拥有精神波动的摩尔——就像我们运用精神力攻击其他哨兵向导一样。从一些记载上看,我推测,迷雾不具有直接的攻击性,而是通过引起哨兵的过度警觉、逼迫他们全面调动自身感官去寻找威胁的源头;若不加以制止他们则会沉迷其中,直至陷入疯狂。”


他正对上弗兰克的眼神:“迷雾应当对我们也有影响,不过身为向导的我们没有哨兵那种感官天赋,不会产生这么强烈的探究欲望。况且那是精神力产物,对我们而言是可以分析的家伙。”


“也就是说,黑森林迷雾对向导没有任何威胁?”弗兰克一边消化知识点一边总结道。


“是的。”


“但早期确有不少向导在黑森林中失踪的记录。”


“你注意过那些向导的共同特点吗?”


“他们都是当时能力杰出的向导,负责协助哨兵前往黑森林执行任务,结果他们和哨兵一起失去了音讯……全都是搭档同时失联。为什么?”


“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向导知道‘感官屏障’,他们认为精神疏导是保护哨兵的唯一方法。”安迪在空中比划几下,“假设哨兵的理智是一瓶盛满的水,那黑森林迷雾的影响就是水瓶底部的破洞;精神疏导相当于往瓶子里加水,感官屏障则是能直接堵住这个漏洞的塞子。”


“而向导的精神力短时间内是有限的。”弗兰克顺着他的话分析。


安迪叹了口气,继续说:“当时的向导们只能徒劳地消耗自己的精神力……最后不仅救不回哨兵,连他们自己也因为精神力的耗竭而长眠。”


曾经的哨兵向导们认为深入黑森林等同于死亡,直到前任神父从黑森林中救出一位哨兵;庄园的向导们在他公开的探险日志中初次接触到了“感官屏障”的概念,而这项技能往后成为了每一位向导的基础课:那段充满了血与泪的过往终于在此翻页。


过于沉重的话题令他们的交谈气氛跌入冰点。


“不过所有正式结合了的哨兵向导搭档均全身而退了哦,你和瑞琪团长要不要考虑考虑?”


……


大半夜回想起这个问题他真的没法睡了明天也起不来了啊!


还好最后他的生物钟拯救了不知几点入睡的他,不然他的早餐就得先吃黑猫的对脸一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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