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只布鲁,一头扎进了医科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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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
如您所见,这里有一只布鲁。
您看到的是一只文笔不出众、但异常执着的布鲁。
尽管文笔稍逊,但布鲁期待自己有一天能自信地对冷坑的各位说出:
“别担心,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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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硬核正剧,也在不断尝试,希望有一天能写出逻辑严密设定严谨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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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失踪跟生活忙碌有关,嗯,学医呢,勿念。

我见过的其中一段故事(Shaytham)【上】

*有点长,分两段发。

*重复一遍cp是海鲜组,原作设定但没按原作时间轴来。

*第一人称注意,路人视角。

*脑洞源于最近做活动策划,定主题时想到一个“特殊视角”,顺手拿来写个“旁人眼中的海鲜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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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站在哪边立场,刺客和圣殿的斗争我一点都不了解。你说我不干涉下面这段故事发生是有意偏袒他们……在我眼里,他们都是些普通人罢了,我好好地看故事发展下去有什么不妥吗?

如果你真不介意故事的主角是两位圣殿骑士的话就听下去吧。顺带一提,这些事发生距今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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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世代生活在海边,但没有一人成为海员,到我这代也是一样。父辈没有要求我们必须住在海边,反而还常常建议我们多去世界的其他地方走走看看。我的兄弟姐妹渐渐搬了出去,不过我偏偏喜欢留在这、每天趴在阳台栏杆上看着浪花冲击海岸。

也因为在这居住了几代,我们和附近港口的水手们相处得还不错。每当我去听他们讲述自己在海上的故事时,仿佛自己也参与其中,也算是“当了一回海员”吧。

跟我一起听故事的还有另一个人。从打扮来看,他的地位应该不低,水手们似乎都挺尊敬他……至于我,我倒是有些害怕他的气场,不怎么敢接近他,连他的名字Haytham都是从其他人口中打听到的。他也不是海员,我们俩恐怕是海滨酒馆里唯二没出过海的了。

他来酒馆的频率不及我,但一周三四次应该是有了。他在二楼的东侧窗边有个“固定座位”,那是看海视角最好的地方。我没有专注于一个位置的习惯,坐得很随意,他不来的时候我也会坐到他的“固定座位”上看看海。

以至于有一天我战略失误般地坐在他的位置上看到他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等我反应过来时拔腿就跑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到我时表情没太大的起伏,眉宇间闪过一点犹豫和疑惑。我见状赶紧站起来向他道了个歉,解释说我不知道他今天会来。他伸手制止,让我坐下,说他不介意。

于是我们俩面对面坐着。我总觉得一个名为尴尬的词在我们之间循环往复。

“你出过海吗?”毫无准备,他突然就问了个问题。我连忙扫一眼周围,确定一下这个问题是不是真的冲我来。

“没有。实际上,我就住在这附近,但没有成为海员的想法。”他的脸上浮现了不解,我继续解释下去,“我喜欢海,正因如此,我知道她喜怒无常。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总想着明天能不能看到从海平面升起的太阳……”

他好像笑了一下,但我不确定,那个微表情过得太快了我不敢保证究竟是什么。“你没有期待过海洋深处的宝藏?”

这回该轮到我笑了,虽然我没笑出来。父亲曾跟我们说别相信海中有宝藏一类的话,还说就算有宝藏、也是海妖准备好的“船饵”。

“我并没有想过这些。我觉得我不会成为那个幸运儿。”组织语言,我选择了尽量不冒犯他的回答方式。

他点点头,目光转向窗边。我顺着他的眼神望去——海平面被夕阳映得血红。

后来,我们的对话再未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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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我再也不敢去他的固定座位了。我怕他记仇……准确地说,他可能记住了我是个不对海洋抱有浪漫幻想的人,跟我不会有共同话题,我没必要去自讨没趣。

然而除了不识好歹的我,没人去过他的座位。他并非内向,来酒馆时跟水手们打起招呼来比我还热情,还多次因他人的邀请而停留在一楼与我们共饮畅谈。

可一旦当他坐在二楼的固定座位上,他就像变了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而且窗外海景永远得到他的青睐。

直到那天,一艘新的船停在了港口,船上的海员们到酒馆放松。海滨酒馆很久没来新人了,因此这天水手们都显得相当热情,恨不得把他们的船长灌醉在酒馆里躺个几天几夜。不过船长推掉了很多酒杯,说他为了工作不能醉倒、想找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休息一阵,大家也就没为难他,告诉他去二楼休息多久都没问题。然后,我看着他,坐在了固定座位上。大家忙着相互灌酒,我可能是唯一关注这个情况的人。

恰好,不多时,Haytham来到了海滨酒馆。眼前的热闹给了他不小的开门冲击,他是完全地处于状况之外。推掉几个酒杯后,他拿着两杯酒上了楼——他平时就喝这么多。

不出我所料,他停在了楼梯口,其余反应与那日一致。我探探头,尽量看到那位船长——不明“潜规则”的新人才是真正的状况外。

Haytham一言不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船长这才惊觉到了什么,正欲起身。

“抱歉我不知道这是您的……”

“不是,坐吧,我只是想在二楼找个有人的地方坐下。”Haytham摆摆手,同时转移话题,“我嫌一楼太吵。今天是什么纪念日吗?”

“今天我们刚刚靠岸,我允许小伙子们到附近的酒馆放松,但没想到海滨酒馆的人这么热情。”说到这,他坐正身子。

Haytham的眼神明亮了一些:“你是船长?”

“是的。”他答道,“您可以称呼我为Shay,Shay Cormac,是Morrigan的船长。”

“Haytham。”他回应道,“我不是水手。”

“那有什么所谓呢?您一定很喜欢海洋。”Shay接了Haytham的自我介绍,“这是二楼观海最好的位置,但也离热闹的人群最远。放弃畅饮的快乐而选择海景,不是真爱后者的人不会做出这种亏本选择。”

Haytham笑了。只是一瞬间,但这次我能保证我绝对没看错。

“海洋有什么值得用‘畅饮’来换的地方?”

“宝藏!”Shay不假思索,“传说中的任何宝藏都能让你畅饮一辈子,更重要的是它带来的荣华富贵!小伙子们在航行中就拿这个来加油鼓劲!”

“你期待宝藏带来的荣华富贵吗?”说着,Haytham把右手边的酒杯推到Shay面前。

“我对那些东西暂时没什么想法,毕竟只是些传说罢了……”

听到这,我笑得直接被酒呛到连咳嗽好几下,把旁边又要给我递酒的水手吓了一跳。我以为Shay能勾起Haytham的兴趣,但这发言嘛,跟当时的我一样,聊到头了。

“……不过寻找宝藏的过程很有趣。”

当我没呛那一下。Haytham正认认真真地打量着Shay,没半点要嫌弃他的样子。片刻后,他看了看窗外——夕阳缓缓沉入海平面,余晖除了染红海水,还模糊了它自身与红帆的界线。

“您看到她了吗?我的Morrigan。”一谈到自己的船,Shay的言语有种抑制不住的兴奋,“她风帆的艳红与夕阳相媲美,我想,若此刻远远望去,我们甚至不能分清她与夕阳。她将随着夕阳、连着夜色沉入海平面,昭示着我们将航行到世界的尽头,阅尽海洋,收获所有宝藏。”

从我这视角看,Shay就像一个艺术家,滔滔不绝地谈着自己的得意之作,谈他与杰作的未来;而Haytham沉浸其中,不时对他的话语作出回应。酒馆二楼的他们与我们分属于两个世界。

我移开目光,回到我们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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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意打听了一下Shay的背景:他是众多“寻宝者”中的一员,也常常接点别的委托运少量货物,偶尔还会接下护送任务。

他跟Haytham讲的却都是护送任务的经历,三句不离海战,外带换花样描述恶劣天气。我不喜欢他侧重在大海不好的一面,我更喜欢母亲为我们唱过的、赞颂海洋的歌谣……但他的唯一听众听得津津有味。酒馆二楼永远都只有那一桌坐着人,一楼再多活动也影响不到他们。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半个月。这天,我泡好一杯茶,倚在阳台栏杆上,静静享受眼前的海景。

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进入到我的视线中。没等我回神过来,那抹红色已经飘远,渐渐缩小为一个点,甩掉了我的目光。我偏过头看港口,果然少了一艘半个月前停在这的红帆船。

下午我照常去酒馆放松,在一楼找个角落坐下。

大约半小时后,Haytham来到酒馆,叫了两杯酒上二楼。

又过了半小时,他下了楼,眼神扫过一楼的所有人,最终停在我身上。我打了个寒战,然后他朝我走了过来、问我Shay有没有来过酒馆。

“今天上午他离开了,应该又接了委托吧。”我注意到他锁了锁眉头。

“他和你说过?”

“他没和任何一人说过。”确实如此,这事我是从他的水手们那里听到的。他们的船长没透露过一句话,不过多留心最近几天港口的货运情况就很好推测了……这对“另一个世界”的Haytham来说是个难度不小的可观察细节。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一个月之后吧,这事不好说的,我没出过海不清楚。”这个时间来自其中一位船员的“保守估计”,他们的最坏打算是三个月。

他道了句谢,回到二楼,像过去那样望着窗外的海景,看着落日,仿佛一切没有发生。

而他今天做的最反常的事情就是中途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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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一个月里,Haytham来酒馆的频率似乎是赶上了我——我来的每天都能见到他。

一人,一桌,两把椅子,两杯酒。他那里一直是这样的布局。加上半开的窗和外边的海景,二楼也没别的特殊事物了,虽然跟之前某半个月相比差了个Shay。

Haytham在酒馆待的时间也变长了。以前是我比他早到,在他之后离开;现在的情况完全相反。

接着,由于工作,我去酒馆的频率不得不降下来,那个月往后酒馆里的事我也不得而知。

又过去了两个月,港口始终没有出现那艘红帆双桅船。

第四个月我成功清掉了所有大工作,时间表重新排上去酒馆的流程。三个月下来,大家的话题关注点渐渐转移到了其他地方,Shay的名字几乎不再被提及——二楼则一切未变,Haytham仍然别着头看向窗外。

他得到的时间是一个月,担心Shay在所难免;我却知道三个月这一“最糟时间”,现在的我可能比他还要慌张。

第五个月,一如往日。

第六个月,毫无变化。

第七个月,月初,一艘红帆双桅船驶入港口,酒馆里的很多人都去迎接……但并不是庆祝。

那艘船——就是Morrigan——残破不堪,主桅杆摇摇欲坠,甲板多处炮击痕迹,能驶入港口简直能用奇迹来形容。甲板大片散落的暗红色给接船的人带去了不小的视觉冲击。或许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他们待船停稳后毫不犹豫地把船上的所有伤员进行了转移救治,第一个被抬下船的是Shay。

我被这种场景惊得退了几步,恰巧发现Haytham也在人群中。他看到Shay时,眼神中停留了许久的担忧,随后是欣慰。

哪怕是带着坏消息归来也总比失踪好,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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