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

*哨兵向导AU，私设拉满，老毛病了，仅保留哨兵向导设定的一些核心内容，有特别需要注释的新内容会在文末附上。

*先试写一章试手，往后的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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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团长，感谢你这些年对庄园的付出，现在该到你好好享受平静生活的时候了，老朋友。

“……至于你这个情况，如果是我而不是克劳那家伙负责，几年前我就让你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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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好几天没和瑞琪说上话了？”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弗兰克夹菜的动作停了一秒，回神过来继续动他的筷子：“是啊，他最近很忙。”

“你觉得现在他在哪里呢？”

“大概率在团长办公室吧，”他尝了口白菜，发现有点咸，“他一下训就往那方向跑。”

最近瑞琪正跟着菩提团长处理交接工作，过两天皇家骑士团就要迎来新团长了。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还得先从那天菩提团长定期去爱心教堂接受精神疏导说起。

现任骑士团长是一位能力杰出的哨兵，他的精神疏导工作向来由克劳神父——当前庄园内的最强向导负责。这件事往往只需要花费半天时间，但那一次，他们团长直到夜晚才回到前哨站，同时在晚会上宣布了退休一事。

自那时起，瑞琪身为众所周知的继承人开始跑交接工作，弗兰克也确实有段时间没在骑士队长们的饭局*上见到他了。

卡莫尔似乎对这回答并不满意：“你真不知道瑞琪具体在哪吗？”

弗兰克有点懵：“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们俩已经正式结合了。”

这句话差点没让弗兰克把盐放多了的白菜呛出来。

的确，向导与哨兵正式结合以后，二者能够在精神图景中感知到彼此的位置，距离越近定位越准。

原来卡莫尔拐着弯问这问题呢！

“怎么可能！别说正式结合了，我连他的精神图景都没看过。”

坐他正对面的奈特有反应了：“不是吧？我听说瑞琪从来不找骑士团的其他向导来疏导精神图景，整个排除法做下来只剩你了啊。”

推理严谨，弗兰克不禁怀疑奈特是不是提前和卡莫尔串过供还预料了他的回答。他作为骑士队长小团体的唯一向导，这些年没少感觉被除瑞琪以外的某两位哨兵明着暗着好奇他有没有心仪的对象。

顺带一提，他俩手里没有确凿证据纯靠瞎蒙，一年前奈特还单方面认为卡莫尔跟弗兰克组了，最后该猜测因奈特被两位当事人轮流在训练场“虐杀”一顿后破灭，吓得当时处于状况外的瑞琪下训之后连忙把他俩找回来说以后要适时手下留情、好歹别让骑士队长在新兵前丢面子。

现在可好，盲猜的排列组合组到他和瑞琪了。不过弗兰克这回讲得清：“瑞琪的精神图景应该稳定得很，我只偶尔见过他去找克劳神父，日常训练从没见他有过要失控的状况。”

一字一句皆为事实。那俩点着头，继续安静吃饭。

过了一会，卡莫尔寻思出了什么，放下筷子，说：“那也不对。瑞琪是强大的哨兵，训练中又长时间保持高度专注，没理由在没向导辅助的情况下一直稳定。你看菩提团长，平时在前哨站里冷静耐心，这性子和早年传说的红发菩提完全对不上号。比如驱逐恶法师的那场大战，在这种战斗下拿出全部实力的哨兵可不会有多‘冷静耐心’……而我从没见过瑞琪在训练结束后有过一点要陷入疯狂的迹象。”

好问题，弗兰克恰好也思考这件事很久了，但由于他本身对哨兵向导兴趣不大而了解甚少，只把瑞琪的情况自我解释为“这就是强大哨兵的天生特性之一”。经哨兵卡莫尔一分析，他才觉得事件蹊跷了起来。

刚给自己闷完一大口饭的奈特重回话题：“会不会瑞琪已经和其他向导结合了？所以他无论怎么发挥能力都不会发狂，因为有向导在实时帮他压制，即使他们不在一起也能够产生精神力交互……”

话音刚落，筷子落地声把在座的两个哨兵震了一下。弗兰克清清嗓子，说自己再去找一双新的。

向导刚走，卡莫尔反手敲了奈特的头，“少说两句！”

“我明明是在合情合理地猜——哇！”

卡莫尔又敲了他一拳。

“你俩在干嘛？”弗兰克拿筷子回来了。

一脸正义的卡莫尔：“没事，他噎着了，我拍他一下。”

“哦，那注意点，”向导重新坐好，“专心吃饭吧，别说话了。”

两哨兵闭着嘴对视一阵，默默达成共识：弗兰克心不在焉了，吃饭噎着哪有敲头的，还是两下。

他们的排列组合似乎组中了，但又没有完全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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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弗兰克亲口所言，自他与瑞琪相识起，至今他从未触碰过瑞琪的精神图景。

瑞琪之名在他入团以前便有所耳闻，那时弗兰克身边的摩尔都在讨论瑞琪的年少有为，偶尔有几位哨兵向导会提及他是一位十分强大的哨兵。

优秀的哨兵成为保护庄园的一份子自然是庄园的幸运，以向导身份长大的弗兰克却知道，这对哨兵自己并非是件好事。

一般而言，若没有与他能力相近的向导协助他，哨兵在创造出传奇的那一刻就已注定了遗憾落幕的结局。

那会的弗兰克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一边听着窗外的谈论声，一边把游戏机塞到书下面、将书翻了个页。

结果那游戏机成了伏笔，没考上向导专业*的弗兰克在机缘巧合下参加了骑士团——全庄园哨兵浓度最高的地方。还好向导的入团考核标准与普通摩尔一致，他望过一眼哨兵的及格指标、想着就算他拿命去拼这辈子估计都摸不到线。

入团以后他曾远远地望见那位名声在外的哨兵，其身手与敏锐果真与他的传言相匹配，当时骑士团内就在传他将是下一任团长的猜测了。那位哨兵与他的距离实在太远，看清现实的弗兰克毫不指望能与对方有更深的交集。直到后来，弗兰克因为在切磋中表现突出而被菩提团长收入门下，他才近距离地接触到了瑞琪。

导师以哨兵的标准来训练他们，弗兰克自然常常在及格线前后跳跃，瑞琪则总以高分结束训练。菩提念在弗兰克是向导的份上很少去揪他，倒是瑞琪始终在弗兰克没及格的每一个晚上过来和他总结经验。

瑞琪摸过来的第一个夜晚，弗兰克正脱了鞋往床上一躺，宿舍门外“咚咚”两声激得他蹦起来去开门。

他先看到了横在眼前的剑，其次是那一头金色短发。

“带上剑，跟我来。”来者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他在室友的注视下拿着剑出去了，被瑞琪一路拉到训练场某个十分偏僻的小角落。

弗兰克当场傻掉，问这是要干嘛。

瑞琪理直气壮：“补课。”

那认真的眼神简直和菩提导师一模一样。面对这样的既视感，弗兰克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追问道：“为什么？”

“你今天的训练没及格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连训话语气都完美复刻了。

“呃其实……”

“那是给菩提导师丢脸！”

算了，不是解释的时候。瑞琪的气势还是有点唬人的，弗兰克不得不配合着练了几下，余光瞥见对方绷着的表情就没变过。

真不是他不乐意，他已经做到自认为的极限了。

“瑞琪，你听我说。”弗兰克抓住空档，“我是向导，你们哨兵的高指标对我而言能碰到边都得靠运气。”

“向导没有体能天赋吗？”

“没有。”

几秒沉默。

“我一直以为有。”

弗兰克哭笑不得：“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误解？”

“你听过克劳神父独闯黑森林的事迹吗？”

“听过。”

恐怕全庄园就没有摩尔没听过的。克劳神父只身进入黑森林且全身而退，归来后他将自己的经历整理成册，故事本身变成了家喻户晓的童书，具有学术意义的内容则被编入了向导专业的教科书。

“菩提导师说黑森林很危险，连他都得对黑森林敬畏三分。如果克劳神父没有体能天赋，那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曾在考试前夕紧急背过书的弗兰克开始答题：“黑森林最危险的是精神力干扰，对哨兵而言确实麻烦，不过对庄园最强的向导来说，深入黑森林怕是如履平地。”

“那你也能这样吗？”

“说不准，事实上我从小到大都没弄明白自己向导能力的上下限。”

“噢……”

第一次听到这么多向导知识的瑞琪低下头沉思，却也难掩眼中闪烁的好奇、被弗兰克看得清清楚楚。

那也是从不在乎向导身份的弗兰克第一次看到好奇者的反应。

“不过我猜我的向导能力也就那么回事吧，”弗兰克续上刚才的话题，“可能连给你做精神疏导都不行。这没什么，又不在骑士团的考核标准里。”

瑞琪猛然抬起头：“对了，我们今晚出来的目的是提高你的考核成绩。”

“都说向导没有体能天赋了！别用你们哨兵的标准来为难……”

“不是的。”哨兵边说边抽出剑，“你的一些动作也有问题，这个连普通骑士都能做好。”

……

于是最终弗兰克没能逃过任何一场加训，尤其后来调过一次宿舍、他们被塞到一块后，弗兰克更是连逃的想法都懒得有了。有时瑞琪提出要在宿舍里练，弗兰克必然要拿上亲手烤的点心提前敲开隔壁宿舍的门，麻烦该宿舍的向导晚上给同寝哨兵支个屏障、不然他们这的“一点点”声响直接传到哨兵们耳中堪称惊天动地。

这一来二去的，瑞琪愣是把弗兰克练成了半个哨兵体质。

只是，一直以来，弗兰克没有给瑞琪提供过任何来自向导的帮助。

瑞琪从不让前哨站的任何向导触碰他的精神图景，就算放眼全庄园，也只有万能的克劳神父偶尔为他做过精神疏导。

无数次作为战斗搭档的他们虽在实战中配合默契，但弗兰克始终介怀于他们没有像哨兵向导搭档那样能同时给予对方精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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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桌上被奈特一番话暴击了的弗兰克憋了一整天。忍过第二天的饭局，他牺牲午休时间摸去了团长办公室找瑞琪，顺便带上了自己大清早爬起来做的点心。

这边的瑞琪依然是下训就跑办公室没来得及吃午饭，见弗兰克过来送吃的，他放好手里的东西接过了对方的小盒子并说了句感谢。

他们嘘寒问暖一阵，渐入气氛，弗兰克主动把话题往他的来意上掰：“最近的压力很大吗？”

“有点。”瑞琪嚼着食物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精神领域方面的呢？”

“还好。暂时没有感官失控的征兆。”

“是因为你的精神图景里有另外的力量在庇护着你吧？”

瑞琪瞪大了眼睛，瞬间警觉起来：“你怎……怎么得出的结论？”

弗兰克展开分析：“你一天天地完成训练就跑这继续工作，这样积累下来的压力很容易让你精神崩溃的。期间你又没接触过其他向导，只能解释是有位向导与你‘形影不离’了。”

瑞琪没有立即回答。他组了组语言，正欲开口，窗外却突然传来集合号角的声音。

拜访者给了一个简单告别后就冲出去了，驻留者组好的句子也被那集合号角冲了个干净。

不久后，菩提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眼看到瑞琪手里的点心盒，笑了笑：“弗兰克刚才来过了？”

“是的，但……”

他把刚才和弗兰克的对话复述了一遍，菩提听着渐渐敛起笑容。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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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队长们的饭局：骑士团内同时有好几位队长，他们彼此混熟了就会一起约饭。目前的饭局常驻成员有瑞琪、弗兰克、奈特、卡莫尔；菩提也会时不时加入。

*向导专业：摩尔大学开设有向导专业，专门面向向导，旨在协助他们进一步强化能力。众所周知弗兰克后来并没有考上大学才来了骑士团。

以及，在这设定下，没有“黑暗哨兵”的存在。